矷沐

脉脉 (伪装者短篇人物同人,隐楼诚)- 上

刚刚才刷过伪装者,总赶不上热剧当播时的尬文,为伪装者一些蛮有感触的小细节写的超短篇同人,希望还有人喜欢~ 



1.

 

他看着她快速的坠落下去。

密集的枪声在城墙那侧不停地炸裂,犹如一场盛大的烟火,照亮了一株夜空里盛放的百合。

那一刻他的大脑是空白的。

阴谋、背叛、算计、忠诚、爱情、信仰,什么都没有。

倒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突然涌上来。

他还记得她光裸的后背,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晶莹的水珠。

那时候她那么冰冷,生人勿近,出手却又干净利落。

像阳光下骄傲不肯绽放的百合,纯净又诱惑。

他突然笑起来。

那么高的城墙,她已经离他那么远。

但他就是能看清,她也是在微笑的。

那微笑如此安静,平和地欢迎宿命的终点。

他不懂为何他总会觉得她像百合。

妓女、杀戮、牢笼、仇恨、诱惑,这本该是一株致命又靡艳的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情。

就像她的名字,于曼丽。

她从没穿过一件白色的衣服,除了那件婚纱。

他看过她被各样美丽的衣衫包裹,帅气的深色皮衣,各色艳丽的旗袍,珍贵毛皮的大氅在肆意的夜里沾上澄黄的酒汁。

那株百合曾挺直了茎叶想向他热烈的绽放。

他一度想要去疼惜那么脆弱又悲伤的花瓣,但不知从何时,他却再未为它回过头。

也许他是真的不太喜欢被其他人用过的东西。

后来它便没有盛开。

只是静静的,一个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无声。

夜太暗,她浸在一片黑色中。

如同一朵墨色的百合。

 

2.

 

明台懦懦地敲门进来的时候,他正为明诚缓缓解开纽扣。

的确速度很慢。

他双指绕上他的衬衫,细致的把小巧的象牙白色的扣子从扣眼中穿出来,如同对待一件精美又价值连城的瓷器。

染了血的绷带和紧实蜜色的肌肤露出来,他把明诚的衬衫自上向两边拉开,圆润的肩膀勾勒出姣好的肌肉,性感而诱人。

其实明诚伤得只有左臂,右手随便拽拽衬衫也就解开了。可他愿意慢条斯理的享受这个过程,显然对方也随他去,于是他又专心去解他腰侧缠绕的绷带结。

有一句没一句的答了明台,他甚至都没有抬头。

但他能感觉明台在看他解扣子让在阿诚上身暴露出来时一瞬间的窘迫。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有天酒会,和汪曼春虚与委蛇的溜进二楼一间房,撞到新政府某外交要员搂着一个清秀的男艺伎情浓。对方确实是个绅士,没忙着在他们两位同事面前遮掩自己反是先拿西服裹了小情人的胴体。

大抵虽然一时兴浓,但也还有几分真心的。人对喜欢的东西都多少会有些独占欲。

明台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倒是挺有几分敏感的带上了门。

他把最里层的绷带小心的揭开,一手按住了明诚的胸口,怕他乱动更疼。

其实明诚忍痛的能力一直都不错,脸色都发白了也没出声。

他看着对方紧蹙的眉,咬紧的唇,和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手下的动作却越发的稳重利索,毫无犹豫。

心内反而还有些难得的愉悦和轻松。

他根本不在乎明台看到明诚的身体和这种难得脆弱的神色。

只有不够确定的人才会有怀疑和妒忌。

而眼前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无论胜利或者牺牲,只要在他的掌控和给予里,他都有那份踏实和舒适。

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枪是他亲手开的。

其实他可以找到许多个更加稳妥的人来做这件事。

汪曼春也没必要“凭空”昏厥休息来增加他们此地无银的嫌疑。

可惜,无论痛还是忍痛,他都只能接受明诚是为了他,他没法忍受别人来代行其职。

 

3. 

 

她坐在车里,让司机离开。

人是明楼给她配的,最知分寸,果断的启动、加速。

眼睛只往后视镜扫了一眼,看那个尚且青涩的青年穿着最昂贵时尚的大衣,却跑得那么狼狈,毫无形象。

从她坐的后座是看不见后视镜的。

司机很谨慎。紧闭了所有的车窗。

但她就是知道她最疼爱的小弟弟在后面一直一直的追,在喊她大姐、大姐。

就像她当年在父母的葬礼上。

她拽着父亲灵柩上缠着的白幡,声嘶力竭,明楼和阿诚在两边拉着她。

明台虽然调皮,但送她母亲走的时候却是很乖的,只是哭,不说话,特别招人心疼。

明家的大小姐,声名在外的骄横,藏不住任何情绪。

这种小女人的脾气,倒是一直是有的。

其实那时候父母走之前她都有个特别的相好了。

浓眉大眼的英气青年,他们在咖啡厅,头凑着头,沙沙地写着入党申请书。

这些年她一个人,倒是对这些情情爱爱的再没什么上心了。

家庭的那场变故好像一夜间让她从少女迈进了母亲。

她送出国明楼和明诚,后来又送明台去了香港,都是往博士方向培养,最盼的就是她这几个弟弟能乱世安生,有一日手挽娇妻拉扯幼子,她就在明家大宅里看着他们回来又离开的背影。

离开。

总是要的。

这就是雏鸟学习飞行的意义。

无论明楼顶着新政府汉奸官员的帽子却让她神秘送的信,明台明明睡在宾馆酒店但簇新的羊绒大衣上挡不住的硝烟味。

她知道明台绝无意用对亲生父亲的渴慕来伤她的心。

只是该来的,多得是,她无力阻止的事情。

总是有些小姐的矜持,她不好意思大声哭,忍得喉咙肿胀地疼,一抽一抽的有些倒不上气。

她昂贵的手绢攥皱地不成样子。

但她忍着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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